Wednesday, May 21, 2008

六月二十七日 11.30pm

115 Adult Pour Femme是我现在听着的专辑名称。乐团的名字是Tokyo Incidents。飞行了八小时候的我。

感觉蛮怪的,五个月前才去了日本,现在又踏上了伦敦之旅。惭愧。

十三小时的飞行,是地狱。不过说回来,也是第一次从欧亚板块上空飞过呢。

八小时半内我看了三部电影,进了两次餐,上了一次厕所。当然,也回到了过去,看看现在,望着未来。这是一种窒息性的疲劳。

虽然十数天前我还在墨尔本,现在感觉已有点陌生。

毕业,工作的日子真的是无止境的无吗?怎么大家都仿佛失去了志愿,失去了抱负,失去了生命?

总之,现在的目的,是享受伦敦吧?

亚欧板块,借过了。

六月二十八日 9.34am

地下铁的难耐,眼筋的疲惫。 这两点和初到东京时没两样嘛!六时四十分登陆,独自到Leicester Square预见James, 已经是两小时后的事。在一起回到他的家后,已经十点了。吃了一大盘他母亲弄热的炒米粉,冲了凉,刚好夜半。

在伦敦的心情并不如在东京的小鹿乱撞,反而是一种淡淡地观察似心理。伦敦没有东京般的文化冲击。感觉上犹如一个更有文化更先进的澳洲。但同时,我也被它的巨型吞噬了。这个永无止境的西方帝国。

James也说,伦敦的人永远都在赶时间。我想,任何一个大城市应该都一样吧?但是往他宿舍途中看见三个女生力拼火车大门,才觉得“哦,真的有点不简单。”

六月二十九日 10.37am

今早醒来,是抗拒出门的。虽然睡到自然醒的极限也不过是八点半。

这是低估伦敦的下场。导致我现在对地铁怀有严重的反感。记账,看地图搞清方向后,我想去一趟博物院。

大会是今晚了。

昨天去了一趟大会的场地。过去一个月D&AD都在进行着一系列的活动,而压轴就是今晚的国际学生颁奖典礼了。那之前全部的学生作品都在地下室被展览着。

看见自己的作品包括在其中,第一个念头是“还好,审判结果出错这个推论是不存在了”。看着其他的作品,觉得四面楚歌。得金的机会不大了。但也不能压制着“若能得金会有多棒”得想法。就让脑袋自己去跳吧!

为了寻找电话卡,独自到了Oxford Street。原本是要回到James之前带我去的Charing Cross Station,但顿时忘了怎么走。既然同样是迷路的话,干脆在新的地方迷路好了。

完全靠着毫无根据的自信在Oxford Street找到了Vodafone。也去了一趟麦当劳。 也很自然地走进了Muji。为了打扮到比较不象旅客,买了一件外套。想帮永隆买他的英国球衣,但48英镑太贵了。虽说是繁华富贵, 但若没目的地在Oxford Street逛也是挺无聊的。

结果回到了Monument那里去听大会的讲座。据说那Monument是为了纪念一场烧了三天三夜的大火而建的。有这种闲情的非英国人莫属了。贵族们啊。

讲座算是对D&AD大奖的一个回顾与总结。老实说并没什么大不了。制作水准是一流,但实在的核心与澳洲没两样。可能英国的处境更危险,因为他们的自尊心更高呢。

回到了Gloucester Road,在厨房内认识了一个研读陨石博士学位的美国女生,和两位在这儿念书的哈尔滨学生。不久后,James回来了。与他到Leicester Garden走了一回。人潮比昨天还绝望。在National Gallery前还有歌剧表演。过后我独自徘徊唐人街。

就这样与陈百祥擦身而过。

怎么我老碰到这种情况。上次是谢霆锋,这次又陈百祥。不过仔细回想,以前也曾经遇过他, 所以没什么大不了。回到Leicester Garden,又有人潮。 听说Lindsay Lohan刚离开了首映礼。

赶到South Kensington车站与Regine吃晚餐时,已接近十点钟了。要到另一个出口需要经过一个很长的隧道。真的很长,很长。虽然Bank到Monument的连接站也很漫长,但这隧道长得有点恐怖。生命中似乎有什么被它吸走了似的。看到Regine时,想不到内心竟然可以那么地快乐。

在一间满是印度招待员的泰国餐厅落脚。说到有趣的餐厅,之前看到一间招牌为Little Japan的餐馆, 对面的饭厅竟然叫Big China。

和Regine的晚餐与预期一样,一年的话题不足以产生空白期, 话题不曾间断。

回到了Gloucester Road,去了Tesco买了些肥皂牙膏之类的用品。上了一下网咖,就回到了Fisher Hall。洗了澡, 倒下不省人事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。

今天好想懒散地过。

Monday, May 19, 2008

六月三十日 5.24pm

我只得了个入围奖。或许前一天陈百祥与已Lindsay Lohan给了我预兆,我将会与名誉擦身而过。

昨天准备出门,已经接近十一点了。从Gloucester Road步行到V&A Musuem,在那里素描了一整天。去了前一天嘲笑的Little Japan吃午餐。清汤烧鸡面,我也煮得出的一道菜。

回到房间想午睡的。但窗外有几对妇女和孩子非常吵闹。有个婴儿我相信哭喊了整两小时。我很久没那么愤怒过了。

颁奖典礼当晚的情况我不纪录了。相信我也不会忘记。只记得心情并不好受。晚上也只能入眠四小时。

我要变得更好,要进步更多。

今早拖着僵尸似的身躯到了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。写真照片的人我也只认识几个。不过也挺有趣就是了。

在网咖待了两个半小时。

到了传说中粗鲁非常的旺记吃午餐。云吞面比想象中好吃。三磅的价钱,已无可挑剔。粗鲁的也有道理。

接着也在National Gallery素描了一小时左右。我现在知道为何我会觉得伦敦是个很忧闷的地方。是因为旅客的关系。

旅客们完全没有所谓身份的观念。大家说着他们各自的语言,看着他们想看得景物,拍了照,就理所当然地走了。大家拿着地图,戴着听筒,很表态地道出“你是你,我是我”的立场。这份自私,我受不了。

喝了五磅的橙汁和Brownie,我在National Gallery Cafe休息着。

已经在伦敦四天了呢。

看见了山峰,我要开始征服这些山了。

七月一日 11.36am

货币是个很残酷的构思。

通过一张纸币,它将一个国家的尊严,经济,文化,艺术,语言等毫不保留地展示出来。

接着很自然地,国家之间开始比较。用他们各自的货币在所谓的商场搏斗着。所以人们为了那零点零一的兑换率争个你死我活。因为,这是国家之间得战争。

我觉得对货币较弱的国家们,那残酷更甚。

很明显地,一英镑兑换七元马币。英国人赚取一员的精力,是马来西亚人的七倍。一个英国人垂手可得的基本需求,我们需要七个马来西亚人来抵挡。

货币,是个很残酷的构思。

七月二日 11.40am

昨天去见雁霞的途中站在一个非洲人旁,两眼发红不知是睡眠不足还是嗑药。每过一站会问我们在哪儿,还时不时碰我手肘边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,虽然说我很确定他说的是英文。心里担心的同时,也有“若不妥会一拳打他双眼”的觉悟。

遇见雁霞是很奇怪的。毕竟两年没见面了,而且两年前也不是很熟络。

但同时也很高兴终于见到熟悉的面孔。

他带了我去Sainsbury买他的家常用品。接着我去了他的家看世界杯,他做着他的公事。有点纳闷但我不想抱怨。比赛后,我们俩去吃晚餐。他坚持要吃中餐,所以我们迷了一小时的路。

我现在吃着土司,火腿与煎蛋,边喝着橙汁边酝酿我对他的印象到底是褒或贬。

输了世界杯的英国,有点可笑。可能是心理作用,感觉上今天的伦敦死气沉沉地。

旅行这几天,发现我缺少的,是爱国精神。我不能明白他们对自己国家的狂热和绝对的自信。我,没有身为我国家一份子的骄傲。

今天是31度C呢。

一个人旅行的感觉是很沉着的。心情就是不能很轻快。就算是快乐,也是一种很沉重的快乐。Isolation,就是这么一回事吧?

体会到没有我的世界是如何地在运作。没有我,大家也过得好好地。

独自旅行,是一种喜悦感被夺取得旅行。取而代之的是惊喜,和担忧。